阅读有关EGRC如何对中国女孩的生活产生积极影响以及这些年轻女性如何回馈社区和EGRC的一些个人故事。
女孩故事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印象最深刻的是 EGRC 工作人员和田阿姨的付出。EGRC 不仅会提供经济上的资助,还给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学习机会 – 我们的英语课都是外教老师教授,各种有关自信心建立,领导力培养的课程都是由专业的老师和教练教的。更重要的是 EGRC 用爱来鼓励我们,让我们勇敢的去成长,去梦想, 让我懂得了我的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在和 EGRC 一起的这个过程中我觉得我一直在索取和得到。后来我开始思考我能为 EGRC 做些什么?我是兰州头马俱乐部的会员,在这个俱乐部里,我的口语和演讲能力都得到了提升。我知道我们 EGRC 的大部分女孩子都可以用这个平台成长和收益。公众演讲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我和同在一个项目里的伙伴田静萌生了想要在 EGRC 内部创立头马俱乐部的想法,我们的想法和工作得到了田阿姨和工作团队的支持。 今年 10 月份 EGRC 的头马俱乐部正式成立了,这段期间我们已经组织过几次线上演讲活动。虽然很辛苦,但在整个过程中我自己的领导能力得到了锻炼和提升,我也收到了众多 EGRC 姐妹们的支持和参与,给了我继续做下去的信心。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相信我们的头马俱乐部会越办越好,我也希望更多的 EGRC姐妹们通过这个平台来锻炼和成长。我深信只要我有决心去做的事情,通过努力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时光飞逝,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2006年第一次见到田阿姨的场景。很难相信,一转眼就已经14年了。”
2006年的夏天,我考取了山西师范大学。但在当时,我的家庭根本拿不出上学需要的学费和生活费,而我上高中的费用也是借来的。EGRC 就像一个奇迹,在那个悲喜交加的日子里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从那一刻起,我今后的人生旅程和EGRC 永远的紧密相连。
大学毕业后,我原本计划找一份当老师的工作,努力赚钱帮助我的家庭摆脱贫困。但和田阿姨的一次对话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并激发了我出国留学的渴望。我永远无法忘记为了通过英语考试以及申请到理想的学校时经历过的种种挣扎和努力。虽然艰难,但终归皇天不负苦心人。2011年的9月,我顺利来到了加拿大温哥华,这一切就像梦想照进了现实。

2013 年毕业于宁夏大学,2016 年获得硕士学位。现为宁夏贺兰县经济改革发展局副局长
我出生在甘肃省陇西县,家里有四个女儿,我排行老二。小妹出生后,父亲就离开了家,把抚养我们四个的重担留给了我母亲一个人。这对母亲和我们而言都很困难,我和姐姐妹妹们从小尽我们所能帮助我母亲,我下定决心要接受教育,让母亲以后过上好生活。记得高中三年中每年暑假我都顶着酷热去家附近的一个砖厂工作。 2008 年,一天八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搬砖工作只能赚到 15 元(两加币)--- 相当于一顿午饭的价钱。
2009 年的夏天我被宁夏大学录取,但是上学的费用对我母亲来说无法承担,我的姐姐妹妹们那时候也在上学。在这关键的时刻田阿姨和 EGRC 来到了我的生活里,我得到了助学金。在大学学习的四年中,我每年夏天都会见到田阿姨和 EGRC 的姐妹们,这是我记忆中最欢乐的时光。我了解了田阿姨和众多 EGRC 姐妹的故事,我不再感到孤独。从那以后在人生的路上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EGRC 是我的第二个家。2013 年我本科毕业并被保送读研,三年后,我得到了硕士学位。
从 2016 年起我在宁夏省贺兰县经济改革发展委员会工作。2019 年我被提拔成为副局长。这个工作让我得以参与扶贫项目,再次目睹了妇女在乡村的艰难,再次意识到 EGRC 的工作的重要。 2017 年我第一次向 EGRC 捐款,此后每年都捐款,因为我想看到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更多的农村女孩有机会接受教育,改变命运。

我出生于甘肃农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家里的收入来源主要是爸爸外出打工和妈妈在家务农。日子过的虽不富裕,却也比较平顺。但高中时一场意外彻底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妈妈出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两个多月,醒来后也因为失去了四分之一的颅骨,在两三年内完全丧失了劳动力。爸爸因为要照顾妈妈几年内没法出去打工。妈妈花了大量的医药费,家里又丧失了经济来源,一次意外就压垮一个家庭。
我考上大学那年正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我遇到了EGRC。当时真没想到这次结缘竟影响了我今后的人生。到现在我还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田阿姨的情景,她看起来那么慈祥,让第一次说普通话的我慢慢放下了紧张,向她讲述了我的情况。印象最深也最感动的画面是,阿姨很详细的问了我妈妈的情况,当她知道妈妈的头盖
骨缺失的情况,马上提出可以额外资助我妈妈再动手术。第一次遇见这么关心我们的人,当时觉得阿姨就是天使,这份情义足以令我感念终身。
四年大学期间 EGRC的资助 不仅缓解了 家庭的经济压力 我收到了很多关怀。没想到 更 重要的是在毕业后 田阿姨给我的 持续 支持。来到上海后 每年可以见到田阿
姨一两次,跟她接触 的 越多越让我们觉得她的辛苦和伟大 。 我积极地参加了帮助 EGRC的工作。 2014和 2015年我和 田阿姨一起去贵州挑选新生和组织年度见面会,更使我
懂了的了 EGRC 存在的意义。
作为一个 EGRC 的长期志愿者, 在这个 过程中我获得了更多。因为 EGRC我有了 第一次在 200人面前演讲的经历,有了去温哥华的机会,有了接受外国老师直接教
英语的机会,有了接受高级女性领导力培训的机会,这些机会都不是 在我日常生活 和工作范围内可以获得的。这些机会让我增长了见识,增强 了自信心,也有了更高
的格局去规划未来。 有人问我为什么为 EGRC做那么多工作,那是因为田阿姨,田阿 姨不止是我的偶像,更是我的人生导师。
EGRC的理念是一个女性受到教育,她的后代 也会受到教育。 我现在做母亲了,这个 经历更让我 更深入认识 了 EGRC的理念。 毕业后虽然远离家乡 在大城市打拼 近十年了 ,我 并不孤寂, EGRC是一束光 照 亮 着 我 的人生。值此 EGRC十五周年,感恩,感谢,祝福!

2013年我考上了高中。记得田阿姨第一次到我家里来的那天下雨了,巷子里的土路都成了泥坑,行走艰难,阿姨一行到我家时鞋上沾满了泥浆。我又是喜悦又是担心,但看到阿姨那么精致优雅,和我爷爷奶奶交流的那么亲切,我就放松了。受到资助的消息传来后我高兴的几天没睡好觉,不敢相信有这样好的人,好的事让我遇到了。从那之后我的高中三年每年都会见到阿姨一到两次。她对我特别关心,每次来,有那么多的学生,老师要和她交流,但阿姨每次都找时间和我单独谈话,问我的学习,生活和家里的状况。后来见阿姨没有了拘束感,把所有的想法都愿意讲给阿姨听。
在阿姨的鼓励和我的努力下,我高中毕业了。毕业后阿姨和我说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 - “考上大学不是衡量人的唯一标准,人生还有很多其他的追求和选择,你我的缘分不会因为你高中毕业而结束“。
高考失败了,我在医院照顾奶奶时项目经理梅芬姐打来电话询问我的情况,问我有没有意愿去上海学习烘培,我知道这是阿姨给我的机会。再三考虑,想到我的视力问题,最后没有选择去。奶奶去世后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女人了,所以就只能在家照顾爷爷和父亲,同时参加了为盲人设立的按摩培训课程。近四年来我一直在做按摩工作。
阿姨还在经常关心着我。2019年夏天当阿姨知道我打算去东北考一家为盲人办的大专学校时,她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需要经济上的资助,并安排了一位EGRC的姐姐陪同我坐火车去东北考试,我感动极了。由于各种原因我没有考上那所学校,但我还是要找机会提升自己,不会放弃机会。
我是多么的幸运遇到了田阿姨和EGRC。虽然已毕业四年,阿姨一如既往地在关心着我,我参加EGRC组织的各种线上线下的活动包括心理辅导及就业和结婚后遇到的问题,阿姨为我们安排专业人士讲课。我参加了2019年春天在兰州举办的线下活动,收获满满。有了EGRC我再不会抱怨生活的不公,命运的不幸,而是捡起自信继续向前。

2014年接受资助后我第一次见到了阿姨,那时候觉得她是在发光的,深深被阿姨的亲切和气质折服。后来三年中阿姨来了我们家三次,每一次都让我惊喜,感觉自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印象最深的是高中毕业的那年,在上大学之前阿姨带着加拿大驻华大使麦嘉廉来到家里,那一刻我有一种见到了世界的感觉,那样遥不可及的人站在我的身边,跟我交流,了解我的生活,这样的一次见面让我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更深的好奇。加上阿姨每年来看我们都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鼓励我们出去看看。见到大使后更让我下了决心,要走出去,我要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同年十一月我更有幸被邀请到北京和加拿大现任总理见面。我们EGRC的几位姐妹和田阿姨同加拿大总理坐在一个圆桌上畅谈了一个小时。那天我真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
上了大学后EGRC继续伴着我成长。大一的时候我开始学打橄榄球,去广东参加比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运动和比赛让我变得更加的自信。大学几年来偶尔也会变得心情低落,EGRC举办的各种培训,线上线下的活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给我能量,让我继续走下去。
现在的我已经大四,面临着就业。人生中会遇到贵人,EGRC就是我的贵人,她让我不断的向前,不断的成长,不断的走向更广阔的世界。感激遇见EGRC。

你好!
时光匆匆而过, 转眼间发现自己加入EGRC这个大家庭已经三年了。三年前我很幸运的考上了高中,但这也意味着爸爸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当时的我真的内心很矛盾,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学,如果自己坚持去上学会让本来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如果不去上学我又能干些什么呢?几年后我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呢?
还记得三年前要去高中报到的那天清晨,我说:“爸爸,我今天要去县里高中报到,老师说报名费用在一千五百元左右”。我还清楚的记得爸爸当时的原话“我现在没钱,你先去报名,如果要交钱的话你就说先欠着开学再交。” 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已经哽咽了,当听到爸爸的话后,我眼里含着泪水悄悄地走开了。但是我又是一个执着的人,我始终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一番纠结之后,我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打听到所交费用之后在同学跟前借钱报了名。
开学后我很幸运地遇到了田阿姨及EGRC,在这个大家庭中我不但得到经济上的资助,更感受到了温暖,让我本已干涸的心灵重新得以滋润。
感谢你们的资助,我不但高中顺利毕业了,考上大学后继续得到了EGRC的资助。虽然感觉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没有考入一所好的大学,但觉得前途是光明的。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我定全力以赴,不负青春,不负我父亲和EGRC的支持和关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时此刻我跟你们真诚的说声谢谢!

egrc在我心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上大学期间教会我们如何克服困难把书读好,田阿姨每年夏天都来看我们。步入社会又引导我们如何应对职场问题,更加注重我们的心理建康,不定时会有相关的活动或者讲座,我基本都有参加,从中也获益很多。毕业后关键的几步 - 找工作、结婚、生子,我觉得每一步都走的很好,因为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有egrc的引导,使我开阔视野,增大格局,懂得与人相处。通过EGRC提供的渠道学习了理财、交流育儿经验,巧妙处理婆媳关系等等这些看似不是问题的大问题。
以前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有钱人才做慈善。多年来和田阿姨的接触才发现这个观点的狭隘。慈善的概念绝不限制于钱。在血液病科,帮助我的小病患及家属正确认识生死,让生病的孩子变得快乐,帮助被孩子疾病折磨而痛苦的爸爸妈妈,这就是我可以为他人提供的帮助。
2020年初,新冠病毒引起的疫情便是我最忙的时候,也正是人民需要我们医护人员的时候。在疫情最严重的三个月,把八个月的孩子放回老家,我坚持不分昼夜地在发热门诊上班。怕自己带病毒,很久没有见到八个月的孩子。事情过了这么久,当我想起当时的场景眼泪还会在眼眶中打转。
疫情给今年EGRC的筹款工作也带了很大的挑战。作为EGRC资助过的学生生,我每年都给egrc捐款。这不仅是我们对egrc的回馈,更确切的说是我们每个人爱心的体现,是对贫困女孩的支持,让她们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的母亲目不识丁,在八个兄弟姐妹里排行老二,老早担起了家务活。不识字是母亲一生的遗憾和伤痛。父亲和母亲格外重视我们姊妹三人的教育,因为他们晓得只有读书才能走出去。为了让我们走出去,父母竭尽心力,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最清楚。
2012年我考取了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尽管考上大学让父母都格外开心,可两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也让他们愁的夜不能寐。田阿姨的出现,犹如雪中送炭,宽慰了我父母无力而又自责的心。自2012年起EGRC 资助了我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可田阿姨和EGRC做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其实大西北小村落的娃,走出去不易,出去了也是举步维艰。我刚到上海的两年,睡梦里都是大西北的山洼沟壑。置身于时尚都市的大上海,我是那么格格不入。就像黑夜和白天的碰撞,林立的高楼和贫瘠的山洼,各自从前方和后方冲撞着我,让我惶恐和晕眩。庆幸的是,有田阿姨和EGRC, 让我不至被撞的晕头转向,迷失方向。书本是我了解一方天地外的小小窗口,而EGRC和田阿姨为我打开了一扇更大的窗,让我看到了更多可能和美好。田阿姨关心每一个女孩的成长发展,她把所有精力和心血都放在EGRC 女孩的身上,而我何其幸运,能够成为EGRC的一员。
上大学的期间田阿姨为了让我们能有更好的发展,开设了英语学习角,主要目的是提高口语能力。毕业后的我,因为可以说英语,才有机会来到现在的办公室,老板是美国人。
回馈EGRC是我们众多毕业生的心意。2016年大学毕业后,我参与过EGRC微信公众号运营,担任过EGRC 上海市城市组长,目前我是 EGRC 毕业生联谊会主席,负责联谊会运营、活动策划、以及定期组织会议等。实践出真知,所见所闻即为所识。因为参与了EGRC的各种活动,我有幸认识了许多魅力四射的女性,并开始明白,原来女性也可以叱咤风云成就斐然。我的个人综合能力不仅在这个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开拓了视野和思维。现在,我能够自信的穿梭在上海这座城市,并坚信自己能够独当一面打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漫漫人生路,感恩EGRC一路相伴,有人相助,心有所系,梦有所依。

我们全家来说这个打击太大了,我想放弃继续升学的想法。但父亲不让我放弃,让我鼓起勇气参加高考。夏天我幸运地被西北民族大学的声乐系录取。因为目前的过世家里花去了所有的一点点积蓄,我们一筹莫展。在这个时候天使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 - 我有幸遇到了EGRC和田阿姨, 成为了EGRC资助的第一批学生。EGRC的理念和田阿姨的和蔼可亲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简直没有想象过天下有这样的好人,从此我和EGRC结了缘。她不但资助我学费,还每年夏天来看望我和其她接受资助的学生,关心我们的成长。
大概是因为我失去了母亲,田阿姨对我总是有特殊的照顾,到过我的学校,每年和我单独交流。毕业后不久我得了病住在医院里做手术,田阿姨亲自到医院来看望我,使我们全家感动不已。田阿姨还很喜欢听我唱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叫做”母亲”。我每次唱这首歌都热泪盈眶,我失去了一位母亲,又得到了一位母亲….
目前我的职业是教师,我很喜爱我的职业,感觉到教师工作的重要和伟大。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田阿姨15年如一日,每年到甘肃来看望学生和我们毕业生。希望疫情赶快过去,我可以早日再看到我的”田妈妈”!

多年来妈妈一人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父亲 ”这个名词对我来说早已很陌生了。我的妈妈在保险公司打工 ,本来挣的钱也够我们生活 ,可是 在 2017年中考那一年 , 突然我就生了一场大病 ,在 ICU抢救了九天 ,昏迷了四天 , 医生们拼尽全力把我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让我还能看到这世间的山川河流 ,感受这世间的美好温暖。
两年后,我终于返回了学校 , 重新 坐在 宽敞明亮的教 室 里读书学习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来之不易 ,所以我也倍感珍惜。这次考试相较月考,我是退步了的 所以我很愧疚 , 觉得对不起妈妈对我的付出、老师对我的教导 以及 EGRC对我的帮助 。 今后 我一定在我身体承受范围内好好学习 争取考一个好大学 ,将来回馈社会 , 做一个对他人 , 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
感谢EGRC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将社会的温暖传给我 这些感激 将会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 , 最终绽放成 一 朵朵美丽芬芳的花 ,开 遍每一个角落 。

13 年寄人篱下、 没有爸妈的生活。
养父母不重视教育,我在哪里的前途就是初中毕业打工→结婚→生娃。从小我就清楚这不是我要的前途,在 13 岁那年选择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我要去追求很多人认为我做不到的梦——上大学。
在甘肃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但是我遇见了 EGRC,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我曾对自己说,我以前的所遇不幸,全都是为等着和 EGRC相遇。
遇见 EGRC 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爸妈也这样说。EGRC 在高中三年不仅帮我的家庭减轻经济负担,更重要的是伴我成长,教我成长。
高一的暑假,EGRC 给了我一个意义非凡的机会, 我到了北京最牛的鼎石国际学校参加夏令营。我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第一次和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学习,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外国文化,第一次吃披萨,第一次参加 party,第一次游泳,第一次打排球,太多的第一次,每天我都在接受新事物,对世界,对生活的认知都在不停地更新。
去了鼎石后我对前途的想法彻底改变了。我下定决心,一定走出老家,去外面的世界闯闯,看看。高二暑假,我又有机会去北京参加加中国际学校的夏令营。这次夏令营最大的收获就是接受领导力的培训。而且我发现关于领导力,大城市学生是在小学就被培养的。这个夏天我有机会去了人民大会堂,爬了长城。
现在我在浙江金融职业学院上大二,虽是专科,也和大学一样,人们觉得我不可能做到的,我还是做到了。
今年暑假我回到河南看望养父母。养母的小女儿 16 岁,不但结了婚,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虽然只有 16 岁,看上去像 30 多岁。我看了很心痛,很惋惜,但也只能惋惜了。
今年暑期我打了一个月的工,工作是在菜窖整理蔬菜。每天 16 到 18 小时的体力劳动和接触到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使我成熟了很多,虽然辛苦,但更多地了解了社会,收获还是很大的。
暑假的另一件大事就是我被选入了 EGRC 的新项目 – 未来领袖奖学金项目。我参加了由知名教练高琳主持的“讲出自己故事”训练营和 EGRC 暑假对所有大学生和家长的学习培训,主题是教我们和家长的沟通,让家长更了解我们,相信我们,支持我们将来对生活事业做出的决定。每年这个时候田阿姨都会来和我们见面。田阿姨说今年暑假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没有来甘肃,她给我们写了信。读了她的信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见到了她的笑容。大家都很想她。
我觉得我的田阿姨和我们的 EGRC 很伟大,如果没遇见她们,我可能会在中途辍学,而且绝对不会有如今的眼界和理想。她们并不是只帮助了我、改变了我一个人的人生,而是上千个女孩子,上千个家庭。
我有一个梦,就是将来投身公益的梦,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她们可能是山区穷人家的姑娘,也可能是孤儿,也可能是留守儿童等等。我想给她们搭建一个平台,一个发现自我展现自我的平台,同时也是一个让孩子们能被社会关注的平台。让他们不会因自己客观环境因素而被限制发展,让他们能大胆追自己的梦。

因为,就是一个意外,所以,可以成为那个例外。
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儿,而在我的前面还有一个未能成功分娩的女孩。大家能够想象,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这个女孩实际上是多么地不被期待,或者,是多么地不被欢迎。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在那个有十多口人、四世同堂的大家庭中,与其说是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如说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就像一片树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因为从来没有方向,更没有重量,所以一直都在孤独流浪。
小时候的我,总是淘气,总是顽皮,总是希望能够获得来自妈妈的微笑,或者是斥责或者是棍棒敲打。记忆的深处,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妈妈那几次打我最凶的时候的场景。因为我做了什么错事而被她责打的时候,我就会特别倔强,从来都不肯低头,从来也不会求饶,妈妈总是跟别人说我是花木兰、我是刘胡兰。
妈妈总是在自己打累了,没有力气了的时候,转过头来安慰我,有时候会拍拍我,有时候抱抱我,告诉我,我也是爱你的呀,因为你给我们家带来了弟弟。
所以,这就是我的功劳啊!我在这个家里是有功劳的,我的存在价值,就是我给家里带来了弟弟。而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也不去争取。
在我的身边,有好几家这样的例子,所以反过来我也会觉得这是一种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啊,大家都是这样嘛。
七八岁的时候,有两个附近的姐姐,她们的家庭结构跟我们家是一样的,都有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她们自杀了。我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感知,这是一种多么刻骨铭心的可怕记忆啊,在长达 10 年的时间里,我不敢一个人天黑出门,不敢一个人独自在家,总是无缘无故生病。也许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杀意味着什么,但就是这样都喝了农药自杀了。
在长大的路上,我常常都在回想,她们为什么要去死呢?也是因为她们的死亡,让我常常思考,死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就在妈妈或者爸爸,这冷漠的,也谈不上冷漠的氛围中,我也常常会想到死亡,大不了就是死了。直到 2006 年,我考上大学离开那个地方,这个记忆,这个念头才逐渐悄然而逝。
小学的时候,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渣,数学经常可以考三四十分。有一次,历史性地居然写了一篇优秀作文,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念过之后,就私下找我、质疑我,是不是抄的。他问我,你是不是抄了,然后又问你是不是抄了,再回头的时候又来问,你是不是抄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由,在中学的时候,我突然就奋发图强起来。第一次在初中的考试突然就考了全年级第一名,我回头兴奋地告诉妈妈我考了第一名,妈妈首先就是质疑,她立即反问,你怎么可能考第一?几天以后,甚至在开家长会的路上,一堆堆的家长涌向学校的路上,妈妈还在絮絮叨叨不停地问我,你是不是抄了别人的试卷。
我的内心是没有任何悲伤的,反正你们没有人相信我,那就走着瞧吧。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问了很多很多年,直到三十岁的时候,我才幡然顿悟。原来是大家都对我没有任何期待。因为没有期待,所以不指望我有怎样的成绩,看不到我曾做了怎样的努力。
又或者因为没有人去期待我,没有人给我寄寓希望,所以在那个飘渺的世界上,哪怕有一丝的光亮,即便是有人突然给我提了一个要求,给我一项任务,我也要拼尽全力去努力达成。然后拿着这结果,巴巴地盼望着 TA 能够看到我。
我从来不知道,对我而言,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可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我可以拥有怎样的梦想。这些,我从来都不敢去想象。无论是精神世界还是物质世界,好像我就只配做一条咸鱼。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缕光它悄悄地照亮了我的世界,我感受到有一个人很关心我。他表扬我的天赋,他跟我讨论理想,他告诉我那些通过努力而有所成就的案例,他告诉我可以拥有怎样的前途。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督促我从混吃等死到奋发图强,他是我最难以忘记的恩师。
好多年中,我一直在探寻那个让我改变的“转折”到底是什么,我从父母的身上寻找,从朋辈身上寻找,从姐妹兄弟身上寻找。回望那时候的生活,只有我的老师,让我想起来,无条件的感恩、无来由的感动。他是那个给我要求、给我期待,让我敢想,让我梦想的人。他肯定不知道他是怎样改变了一个灵魂,他只知道他曾经对一个好学生提了很多要求、督促,让那个学生很烦(但内心窃喜)。
我有一点小聪明,也有一点努力,一直怯于去想象最后的最后那个结局。家里没什么钱,我也不是什么能让家里会为我而砸锅卖铁的重要人物。家里人是很淡定的,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马,意外之外还是“她哪能考上大学?!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想上大学,一定要考上备受瞩目的大学,这样也许或者我还是有机会上大学的,对吗?想到这些,会觉得很烦躁,也会有点小激动。高中那三年,就这样一边脚踏实地一边幻想,啊天上赶紧掉个馅饼砸到我吧。
EGRC 绝对是我人生最大的意外,最大的惊喜,最大的获得。如果没有 EGRC,我上大学的机会就变成更小更小的渺茫,万一上了大学,我将怎样度过那 4 年。4 年里,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空余时间,拿尽了所有能拿的奖学金,努力赚钱养活自己。如果......那是个不敢去触碰的假设。
18 岁的青春少年,肆意张扬却内心荒芜、只想逃离。一位女士,柔眉善目如沐春风,头上别着时髦的墨镜,坐在洁白的床边上,以我从未见过的优雅姿态闯进了我的世界。一位女士,一群女生,我从来不知道女性是跟男性一样要被同等对待,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自己独特的价值,我从来不知道慈善原来是这样。14 年了,日日沉浸在慈悲和善意中,感受着变化,我听见了内心的自己,看见了自己以外很多的女人和孩子。当我抬起头,看到很多熟悉的姐妹,看到那眉眼弯弯笑意吟吟的阿姨,我感受到安心、安宁,涌起无限依恋、温暖和力量。
美好,是一粒种子,是一朵蒲公英,悄无声息又开天辟地,在各个角落里根深叶茂。后来的故事、后来的机遇、后来的幸运、各种的幸福,就这样徐徐向我走来。30 岁之前的人生里,有一位男士,有一位女士,一个人给我了期望,一个人给我了希望,一个人让我敢想,一个人让充满力量。我很高兴,我最终不是那个意外,而是一个例外。

最后,我这封信是对这一段成长经历一个极大的感触。感谢你们对我们家庭的帮助以及对我学业的赞成。

最大的愿望是一只电子表
小时候,记忆中冬天的时候总是会下很厚的雪,家里没有表,常常早上迷迷糊糊中被妈妈叫起床,一看窗外天感觉特别亮,囫囵吃一大碗妈妈赶早下的擀面条后赶紧去上学,有时候走到半路发现天好像又黑了就知道起的太早了;回去路不好走又怕睡过时间,就去学校门口等开门的大爷起床......那时候,最大的愿望是拥有一只能看时间的电子表,校门口小卖部里卖两块钱,红的黄的各种颜色都有,最喜欢红色的;长大后回想,那些起早了的早上,妈妈该是半夜起来了多少次看天亮没亮,要不要叫我起床上学...
不熟的路
顺利大学毕业的时候,跟很多同学一样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工作,做什么,只有一个感觉不想去做酿造;有一天回到宿舍就收到啊阿姨的邮件,她鼓励我去尝试,去北京上海这样当感觉很遥远的城市,去多尝试,学好英文,多了解自己的专业......;回忆这些的时候毕业已经五年,现在回头看,要不是阿姨的主动关心和鼓励,或者自己根本不会有勇气试一试;去见到更大的世界,更多优秀的人,更开放友好的环境,更多的可能性;
我在北京生活了五年了,有了安稳的工作和生活。 五年中我没有间断为 EGRC 服务,除了做北京的城市组长,我经常有机会在 EGRC 的活动中做服务或演讲。有新的 EGRC 妹妹们到了北京我也很愿意帮助她们适应北京的环境。EGRC 是我甚或中的一部分。
我想这就是 EGRC、田阿姨对我的影响:不必自卑也不用害怕,勇敢去尝试更多的可能性,虽然过程并不容易,但是却越来越明白,好的教育是慢的,不好走的路或者才是风景更有趣的那一条;

一个女生的爸爸妈妈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他们的房子在经历过地震后,变得更加破败不堪,整个墙面上裂开了几道大口子,黑黢黢的,我凝视很久却不敢靠近,因为我害怕里面藏着老鼠或蛇之类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孩子却很聪明好学。 另一个女生的爸爸外出打工,从工地的高楼上摔下来死了,她的妈妈伤心过度,跳井自杀未遂后下肢瘫痪,最后精神异常。为了防止她伤害到其他村民,她的家里人不得不用铁链把她锁在看房子里。我至今记得她蓬头垢面,眼神空洞无助的样子,令我不忍直视。
遇见这些家庭之前,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不幸的,因为我没有出生在衣食无忧的家庭里。然后,亲眼目睹这些家庭之后,我终于释然了,正如有句话说的: “当你抱怨没有鞋子穿的时候,殊不知有的人连脚都没有”。
另一个经历是在去年,我去加拿大驻华使馆听了反家暴的讲座,其中有个加拿大女性勇敢地分享了她被丈夫家暴多年的经历。那让我回忆起了我小时候父亲家暴母亲的场景,母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以及我的外祖母安慰我母亲时说的话:“这都是我们女人的命啊!”都像一粒粒种子,落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萌生出男女生来就不平等的诸多思想观念。
直到受到 EGRC 的资助,我才有机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开阔眼界,我的思想观念也随之大变,因为遇见了 EGRC,我的人生大为不同,我也始终践行EGRC 的宗旨:“如果一个女人受了教育,那么她的孩子也会受到教育”。
这句话改变的不仅是我个人,更是我的孩子,我再也不会像我的外祖母和我的母亲一样。当我受到不公正待遇时,我不再逆来顺受,而是选择为光明的未来而抗争。这一切都是 EGRC 赠予我的最宝贵的礼物。